中新網北京7月6日電(劉越)與黃亦玫見的最後一面,何西在她額頭上珍而重之地印下一枚吻。
吻罷,少年笑著告別。揮手間隙,眼底的不捨與眷戀被匆匆掩藏。本就來自藍天白雲的他,轉身向更廣闊的星辰大海走去。
自由做自己,既是何西的選擇,亦是他對黃亦玫的祝福。
畫面一轉,現實中的『何西』板板正正坐在鏡頭前——記者看向他,『那麼,現在的林一「自由做自己」了嗎?』
『沒有,這挺難的。』林一笑著說:『因為自由不能定義,不被定義。』
追星,去追自由的星
1999年生的林一,還留存著喜怒哀樂袒露在外的少年感,那份『追星成功』的快樂從眼角眉梢湧出來,藏也藏不住。
『和劉亦菲合作,你看起來真的很開心。』
『確實,誰不開心!』林一大方承認:『一開始我總會想,哎呀,我面前就站著劉亦菲。她和我想象中一樣好看,是一個私底下節奏很慢、很松弛的人。』
身為『鐵粉』,林一對神仙姐姐的作品如數家珍:『《夢華錄》《花木蘭》,再早一點是小龍女、王語嫣和趙靈兒,不過現在最pick「黃亦玫」。』林一pick黃亦玫,觀眾pick林一。當何西穿著挺括的制服,伴隨飛機轟鳴的引擎聲帥氣走向黃亦玫時,劇粉開始瘋狂刷屏:我同意這門親事!
不過,鮮有人知的是,最開始林一的檔期與『何西』並不吻合,多虧公司與制作人的協調,纔讓他如願以償。甫一開機,林一就迎來重頭戲:尾聲中,黃亦玫與何西在機場告別,一支泛著冷光的鋼鐵玫瑰,一個點到為止的額頭吻,勾連出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遺憾。
『我們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劇本裡的最後一場戲。』林一透露,拍攝當天,兩人都很緊張。而這個『純情之吻』,其實並不在原本的劇本編排中。導演和劉亦菲現場探討後,決定臨時加入這一橋段,昇華兩人的告別情愫。
談到這裡,林一捂臉:『導演還問我,這個吻應該進行到什麼程度,我說聽你們的,我來說不太好吧。』
第一場戲就上強度,林一大腦一片空白。他回憶,當天在機場拍攝結束後,自己恰好乘坐飛機出國參加電影路演。落地首爾時,工作人員問他為什麼一直在笑。『我說我什麼時候笑了,我笑什麼,他說你一路都在笑,你不知道嗎?』
林一在笑,『何西』卻笑不出來。出國追逐夢想,意味著與黃亦玫的短暫分別。『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,他們纔剛剛開始。但是「開始」,就意味著有無限可能。』然而,忍了又忍,林一還是恨鐵不成鋼:『何西何必呢,你就非走不可嗎?』
『如果我是何西,不會做出一樣的選擇。』林一衝著鏡頭挑眉,神采飛揚:『我會在飛機上表白,那多浪漫啊!』
再快樂的小孩也會有成長的煩惱
『誰能拒絕弟弟呢?』
中女時代下,『姐弟戀』設定格外吃香。因此何西還未出場時,《玫瑰的故事》評論區就被林一童年照刷屏,配以各種逗趣文字:姐姐等我,我出生了,我上小學了,我馬上大學畢業了……
『我覺得大家挺逗的,以這種方式追劇有點好笑,很多照片我都沒見過。』林一還自黑了一把:『我家裡人說我小時候最好看,後面越長越丑,越長越「咧」。』
在遙遠的嬰兒時期,林一是遠近聞名的『師奶殺手』,七大姑八大姨都熱衷於抱他到公園遛彎兒,在路人『這小孩真可愛』的稱贊聲中嘎嘎直樂,林一將此類行為統稱為『遛猴』。
眾所周知,東北男孩多半有過調皮搗蛋的童年,林一卻從未迎來爸媽的男女混合雙打——當然,也被揍過。『小時候家裡大人出去工作了,從幼兒園就開始住校,基本是我姐帶我。有時候我不服她,她就會「教育」我。』如今舊事重提,林一驕傲表示,如今姐姐的『武力』已不足為懼——在發現弟弟個頭竄高,變得不好『揍』之後,兩人握手言和。
都說被東北姐姐帶大的男孩都特別會疼人,也難怪『林一粉絲吃得太好了』屢屢成為內娛熱議話題。大方營業、回應愛意之外,2023年,林一還自掏腰包策劃了一場見面會,和粉絲走心嘮了很久,已經過場地租借時間了還不肯走。
『對粉絲好不是應該的嗎?大家也對我很好,願意尊重我的選擇,我希望能夠回饋給她們一些東西。』林一大手一揮,表示『寵粉』小意思而已,『很早很早之前,我還和工作人員說,以後能不能辦超級大型的演唱會,免費請大家來看?後來長大了,發現好像有點不切實際。』
是啊,再天馬行空的小孩也要長大。上學早、入行早,漫長的時光裡,林一一直扮演著『弟弟』角色,直到近兩年,他纔有一些長大的實感,『以前拍戲不會接觸到這麼多年齡比我小的演員,有時候對方一上來就叫「哥」,我說別別別,叫哥乾啥,你多大啊?啊,2003年的?叫吧叫吧。』
雖然還沒到保溫杯裡泡枸杞的年齡,但林一依舊感受到了時光匆匆不回頭。看著精力充沛的00後們各種人來瘋,他莫名懮傷,『以前在片場,我也會很中二、自嗨,或者乾一些很臭屁的事情,現在……現在就看著,沒有那個心境了。』
不再糾結自由勇敢享受世界
總有人說,25歲是個分水嶺。今年正好踩在分水嶺上的林一,對『成長』的理解獨闢蹊徑——『會變得害怕失去一些東西,變得不那麼自由。』
在無懮無慮的少年時代,玩就玩了,乾就乾了,不必害怕失去,無需顧慮後果,開心最重要,『但現在下決定之前會考慮挺多的,就連去滑雪,都會擔心一旦摔傷後,需要承擔的一些後果。』
『你覺得這個變化好嗎?』
『不好吧,我不想這樣。』總是樂呵呵的林一沈默了一瞬。『知道得越多,想得越多。小時候沒有那麼多顧慮,長大後發現膽子變小了,不再有那麼多面對生活的勇氣。』
林一扯動嘴角,開了個玩笑:『完了,少年感沒了。』
2018年底,19歲的林一曾前往斯裡蘭卡當義工。他記得,志願者們授課的教室是個只有6、7條長椅的屋子,沒有空調、課桌、地板,只掛著一塊很小的白板。
最開始,孩子們看著這個捧著糖果、七巧板和象棋的陌生小哥哥,表現得有些拘謹。在簡單交流後,林一很快與孩子們打成一片。『斯裡蘭卡的人很淳朴,獲取快樂的方式很簡單,也讓我敞開了心扉。他們就挺自由的。』
那一年,林一心裡存著繞不出去的糾結。彼時,稚氣未脫的他剛剛出現在大眾視野,脫掉陪伴自己十餘年的舞鞋,開啟全然陌生的『演員』生涯,鎂光燈下,迷茫接踵而來。因此這趟旅程的初衷,其實是『看看世界透透氣』。
好在,林一被孩子們純真的笑容所治愈,這段溫暖且有力量的時光,陪伴他迎來了自己的20歲。生日當天,林一寫下了這樣一段話:『這一年過得很充實,也面對了很多從來沒有想過的艱難。原來這就是長大,但我還會是我,記得自己的初心,知世故而不世故。』
蠟燭前許願的少年不會想到,三個月後,自己的熒屏處女作《致我們暖暖的小時光》一經播出便迅速爆火,『林一』這個名字,成為當年嶄露頭角的新星。一路走來,曾產出口碑不俗的佳作,收獲一批忠實粉絲,亦曾困頓沮喪,在『不自由』的昏暗中迷茫,但他知道,迎著日光,越走天纔越亮。
《玫瑰的故事》中,黃亦玫曾調侃何西的名字:『你父母難道是三毛的讀者嗎?』而作家三毛曾寫下一段著名的隨筆:心之如何,有似萬丈迷津,遙亙千裡,其中並無舟子可以渡人,除了自渡,他人愛莫能助。
人生有一百次沈溺的時刻,就有一百零一次自我打撈的瞬間。克服成長的陣痛,纔能迎來一路生花的新旅程。至少在許多觀眾看來,《玫瑰的故事》後,『演員』這本書,林一又多讀了一頁。
『不必考慮自由的意義,去勇敢地享受這個世界,你就會很自由。』
『自由』是什麼?他不再糾結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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